真格基金戴雨森：给年轻人的创业、投资与 AI 指南

创业：少数人的生活方式，勇敢者的游戏

现在大家一提到创业，可能觉得不像之前 10 年前 「大众创业、万众创新」那会儿那么火热。不过我觉得，只要你心里怀揣着创业的想法，有一颗创业之心，那始终都存在很多机会。

我们处在不同的周期里，在形势好的时候，不能过于冲动、盲目乐观；而遇到诸多挑战的时候，其实静下心来想想，机会也不少。

但是创业这件事，确实不是适合每个人。因为创业本质上是一种生活方式，而且可能是少数人会选择的生活方式。就像我的师兄——美团创始人王兴说过：真正极度渴望成功的人其实并不多，而在这基础上，愿意付出非凡代价去追求的人就更少了。

我想把创业这件事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来阐释一下，以回报概率和收益大小构建一个坐标轴。

当然，我们也明白创业不单单是为了赚钱。影响力、社会责任感这些同样是很重要的方面，但先着重说说收益这一块。

在大公司工作的老王，和选择创业的小明，这其实代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，也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概率分布。

如果选择在大公司上班，大致呈现出的是一种正态曲线的形态，它有一个还算可以的期望值，不过它的极值往往不会太高。

而创业的小明这边，往往面临着血本无归的风险。可一旦创业成功了，那收益可就相当可观了。

两者相较，老王的收益期望值是比小明高，但小明作为创业者，其收益的极值是远远高于老王的。与此同时，小明这边的波动性，也就是所谓的「volatility」，要比老王大得多，这也就意味着创业者的生活往往会更累一些。

创业其实是一种需要想清楚了再去选择的生活方式，是属于勇敢者的游戏。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一直在强调寻找那些适合创业的人。

为何青睐年轻创业者？

那我们为什么要跟年轻人去沟通，又为什么愿意支持年轻创业者，甚至不辞辛劳地去到各大高校和大家分享呢？

那是因为，我们始终坚信，创业在很多时候就是属于年轻人的。美国 YC 的创始人 Paul Graham 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：年轻的创始人有着一些与生俱来的优势。

首先，他们精力充沛、能吃苦且不惧熬夜。其次，又因一无所有而渴望收获更多，成功欲极为强烈。

再者，身处创业氛围浓厚的校园，容易结识志同道合者，便于找到创业伙伴。尤为关键的是「无知者无畏」，诸多科技创新成果诞生，正是源于当事人对既有之事或了解不多，或虽了解却无所畏惧，由此萌生出创新想法。

如今，全世界比较火的创业公司里一定有 OpenAI。OpenAI 的联合创始人之一萨姆・奥特曼在一次 YC 的分享中也提到过，他希望投资的是那些年轻且极具潜力的人，而不是那种虽然有着很长时间的从业经验，但这些经验已经被证明是比较平庸的人。

所以，我们关注的就是潜力股。我们认为，创业是一件要尽早去尝试的事，而且年轻创业者往往会更具优势。

探寻科技创新：
投资视角下的突变现象与价值影响

我们投资的主要主题是科技创新，也就是常说的「科创」。在我看来，科技创新是我们这个时代价值创造的源头所在。

站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去看，科创领域将会蕴含着更大的机会。科技创新也是大部分科技创业者，以及我们这些做风险投资（VC）的人最主要的工作内容。

为什么这么说呢？一方面，它的规模变得更大了，人工智能（AI）是一个颠覆所有行业的机会，或许是工业领域面临密集变革的契机，这无疑是一个极具革命性的巨大机会。

另一方面，我们能明显感觉到，创新更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。20 年前的互联网时代，可能几年才会有一个大的突破，现在每年甚至每半年，在很多领域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突破。

我们可以发现，很多科技创新的发展轨迹就像一条曲线。前期是缓慢增长的状态，后来突然爆发式增长。

关键在于，当我们站在这个即将爆发的节点上时，能不能敏锐地察觉到接下来的爆发式增长。这就导致在面对突变型创新的时候，我们传统的投资理念以及思考方式容易出现误区。

比如说，常见的一种情况就是「短期高估、长期低估」。为什么每次一有新科技出现的时候，市场上都会产生泡沫？这是因为大家认为这个新技术马上就能实现很大的价值。但同时，我们又常常会低估它的长期影响。我们习惯从线性的角度去思考一件事情的变化，但真正的科技变化往往是呈指数增长的。

在科技创新领域，投资到头部公司就显得格外重要了。回头看，中国互联网行业的那些巨头企业，都是在各自领域里的头部公司。而一些其它公司，最后还退市了。这充分体现了科技投资收益不对称的特点。

不过，正是因为科技投资有这样的特点，就导致很多人把科技创新这件事给玄学化了，觉得这好像是没办法去认知、没有规律可循的，只能靠碰运气了，或者干脆就广撒网。

但我们觉得这种想法是不对的。虽然科技创新里面确实存在很多运气成分，可只要它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物，那就是能够被认知、可以被研究的。所以，我们也一直在努力寻找一些创新的规律。

我们作为从事投资工作的人，在思考创业相关问题的时候，就是要去研究突变发生的地方。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对科技创新这么感兴趣的原因。

因为当突变发生的时候，会创造出大量的价值，也会对原有格局产生非常大的影响。

以 Look Backward 践行专注投人原则

我们基金的独特之处在于专注投人。

我们坚信，天使投资的核心在于投资优秀的人才。即使初创方向不理想，优秀创业者仍能迅速调整，找到正确路径。相反，即便方向正确，若团队不够优秀，在激烈竞争中仍难以取胜。

投人意味着什么呢？就是在你还没完全看清对方要做的事情的时候，就要敢于去投资。

要是大家做二级市场投资，那通常是看到公司的财报，觉得不错才买入，这就是「因为看见所以相信」。

而我们，是因为看到这个人很优秀，所以才去投资，也就是「因为相信所以看见」。

很多投资人都说自己能预测未来，根据对未来的预判去做投资，可我们觉得自己没办法预测未来。

我们想做的是往回看，去考察这个人在过去有没有展现出优秀的特质，如果符合我们所认定的一系列特质，那我们就愿意去投资他。我们叫「look backward」，而不是「look forward」。

我们经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：投了某个人，一开始他做的事儿我们都看不明白，可过了几年之后，突然就火起来了，变成一个风口了。所以我们就意识到，要去投资那些能够创造风口的人，而不是一味地去追逐风口，这就是我们在投人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一些最为直白、实在的经验了。

坚持「投人哲学」，真格基金曾提出创业者的四象限理论——把创业人群划分为「小天才」、「老司机」、「操盘手」、「技术派」。

比如说有一种人我们称之为「小天才」，他们因为年轻，所以在某个领域有着独特的见解，特别优秀。像国外的比尔·盖茨、马克·扎克伯格，在咱们中国，像月之暗面的杨植麟，都属于这类。

还有第二种分类，就是「老司机」，指连续创业者。「操盘手」是指在大厂里真正操盘过核心业务的人。而「技术派」则是掌握了核心技术并且有着很强商业意识的科学家。

「跨越鸿沟」策略

有位著名投资人说过：要是认定一件事迟早会发生，不妨每 3 年尝试一次。从投资人角度或许就是每 3 年做一次相关投资。

那每 3 年做一次，什么时候更可能成功呢？这就涉及到「跨越鸿沟框架」了，对应的曲线英文叫「technology adoption lifecycle」，即科技采用生命周期曲线或科技扩散曲线，里面像「innovator」、「early adopter」、「early majority」、「late majority」、「laggard」这些专业名词，我也试着给出了自己的翻译。

比如说，第一类人被称作「innovators」，也就是技术狂热者。这一群体都是对技术极度狂热的极客，他们关注的核心就在于技术本身。只要技术够新颖，哪怕操作难度大、价格高昂，又或者当下没什么实际用处，仅仅因为觉得好玩、够新奇，他们便愿意去尝试使用，属于那种想要先体验一番的人。

第二类人叫做「early adopter」，可称为有远见的创新者。他们的特点是对价格不太敏感，即便贵一点也无妨，关键在于产品能否派上用场。他们愿意率先去尝试新事物，但前提是觉得这东西可能是有价值的。

通常，这两类人会被合并起来，统称为早期市场，也就是「innovators」和「early adopters」所处的阶段。

再看第三类人，名为「early majority」，即实用主义者。这类人的首要特点就是要求产品必须好用，不是那种只是有可能好用就行，而是要能切实带来明确的价值，并且使用起来不能过于繁琐，需要有比较稳定的产品性能，不能频繁出现故障。他们更倾向于选择那些市场定位清晰的产品，会比较在意产品的可靠性、配套服务以及设计等方面的特点。

接着是第四类人，叫做「late majority」，也就是保守主义者。这类用户对产品的要求是得非常简洁易用，最好是一体化的，集成在一个产品之中，而且最好是产品主动呈现在他们面前，他们不会主动去寻找这类产品，而是希望产品无处不在，让他们不得不去使用。

最后一类人是「laggard」，也就是怀疑论者。他们认为这项技术是有害的，会给我们带来较大的危险，所以坚决不会去使用。不过，这部分人在整体中属于数量最少的群体了。

在这样一个由这 5 种人构成的曲线当中，中间存在着一条鸿沟，这条鸿沟就在「early adopters」和「early majority」之间。它意味着什么呢？

一开始的时候，那些「early adopters」觉得这个产品可能会有用，所以就会投入去使用它，但是使用了一段时间之后，却发现这个产品首先没能提供真正的价值，其次难用的问题也还是没有解决，于是就掉到这个「坑」里去了。

这也就意味着它很难获取到大量用户，从收益方面来说可能也不太理想，站在投资角度看，想要取得好的结果也比较困难。

那我们来看一个成功跨越鸿沟的例子，就比如特斯拉（Tesla）是怎么做到的呢？

早期特斯拉推出 Roadster 电动跑车，面向「innovators」群体，旨在证明电动车也能很酷，有很棒的驾驶体验。

之后的 Model S 和 Model X 为「early adopters」提供价值，如加速快、有超大屏、具备自动驾驶能力，但当时存在充电麻烦、里程焦虑、价格贵等使用门槛较高的问题。特斯拉跨越鸿沟采取了提升价值、降低成本等举措，成功推出 Model 3 和 Model Y 打造出主流用户群体，这体现了产业从早期市场迈向主流市场并创造巨大价值的过程。

新瓶装旧酒：

AI 时代创业公司的机遇何在？

在如今这个 AI 蓬勃发展的时代，很多人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：感觉 AI 好像都是大厂的机会。那是不是意味着在AI领域，优势都被大厂占据了呢？

其实，不只是在 AI 时代，回顾过往每一次科技革命的时候，大家也都会有类似的疑问。针对这个问题，我们不妨去深入思考一下，历史上的科技变革是怎样催生出那些伟大的公司的呢？

我对此做了一番总结，发现每次科技革命都存在一个「新瓶装旧酒」的过程，也就是说，新科技往往是用来解决老问题的。

就拿互联网刚兴起的时候举例，以前大家传递信息靠的是纸质邮件，而有了互联网之后，就出现了电子邮件，信息传递速度几乎可以说是瞬间送达。不过，虽然新技术解决了一些原有的需求，但真正能够创造出巨大价值、带来重大变革的时候，往往是在这项技术深度渗透到社会生活各个层面之后，这时就会催生出全新的商业模式，并且带来巨大的发展机会。而且这些全新的商业模式，大多都是由创业公司率先开拓出来的。

那么现在的AI时代，我觉得情况也很相似，同样是一个「新瓶装旧酒」的过程，AI 技术在解决很多以往人们要去做的事情，比如 AI 可以帮忙写代码、画图、写文章等等。这期间确实也会给很多新公司以及老公司都带来机会。

不过，我认为真正的重大机遇在于，当 AI 的渗透率进一步提升之后会发生的变化。当下，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价值都是由人类创造出来的，可要是将来大部分的 GDP 都是由 AI 来创造的，人类原有的商业模式必然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，而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，蕴藏着巨大的机会，而且很大概率是需要创业公司去挖掘和把握这些机会的。

创业选方向：

探寻大趋势与小趋势的结合点

那么在创业过程中，究竟该如何选择方向呢？我这儿有一个简单的思路，那就是去寻找大趋势与小趋势的结合点。

先来说说什么是大趋势吧。简单来讲，如果一种趋势能够持续 10 年以上，那便可称之为大趋势。就拿咱们中国来说，从改革开放到现在这 40 多年的发展历程，基本上就是由几个大趋势来驱动的，像城市化、工业化、市场化、信息化以及全球化等等，这些都是大趋势。

不过，仅仅符合大趋势还是不够的。科技创新很多时候是呈现突变式发展的，要是你处在那种还没爆发的前期阶段，那做起来可就太辛苦了。这时候就得讲讲小趋势了，那小趋势一般来源于哪儿，又该怎么去观察呢？

其实，小趋势通常来自占人口 1% 到 5% 的群体所出现的变化。如果一件事在中国只有 10 万人在用，那说明这个群体规模还太小了，影响力有限；可要是像微信这样，已经有 10 亿人在用了，那再去做类似的产品，肯定就没什么机会了。所以对于我们来说，当一件事大概有 1000 万人在使用的时候，这时候往往就蕴含着比较大的机会。

那小趋势的拐点一般是怎么出现的？通常是有一些新的情况发生了，才会促使小趋势产生改变。

比如说有新技术出现了，就像 GPT 这类新技术，它带来了全新的体验。又或者是出现了新的人群，就好比 90 后、00 后，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、专属的社交圈子等等。还包括像下沉市场这样的情况，之前天猫、京东在电商领域已经做得很不错了，结果拼多多瞄准了下沉市场崛起了，这就是针对新的人群、新的市场所带来的小趋势变化。

我觉得，创业最好的做法就是去寻找大趋势和小趋势的结合点。这样一来，一方面能够确保你契合这个时代发展的浪潮，另一方面也能成为引领潮流的「先驱」， 而避免成为过早入局的「先烈」。

创业找人的门道：

信任互补、妥协之道、吸引强者

找人这件事，本质上就是看人，所以我们始终觉得人在创业过程中是极为重要的。不过，找人往往是分阶段进行的。在创业初期，具体做什么项目不是最关键的，首要的是大家相互信得过。

找人的第二个阶段，就是要找互补的人。这个「互补」，既包括能力上的互补，也涵盖性格上的互补。像这样在各方面互补是非常重要的。

再往后，到了第三个阶段，就是要找更厉害的人了。当创始人带着公司进一步成长之后，往往创始人自己会成为公司发展的瓶颈，这时候能不能做到以下几点就变得很关键了：

第一，能不能识别出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厉害的人；

第二，能不能吸引这些厉害的人加入公司；

第三，能不能把这些人留住并且用好他们。我们常常能看到这样的情况，一个好的创业公司，要是招到了一个厉害的人，那公司就能更上一层楼；反之，如果没能招到厉害的人，公司发展可能就会停滞不前，甚至走下坡路。

真正厉害的创业者，往往都有这种能够跨越级别，吸引比自己厉害很多的人加入的能力。所以有时候大家会觉得优秀的创业者有点像在「忽悠」别人，但你看看马斯克、乔布斯等等，他们谁又不具备那种感染别人、让别人愿意追随自己的能力呢？所以，对于我们自身来说，想要吸引身边的人一起创业，培养自己的领导力和个人魅力，其实是非常重要的。

而且，在这个过程当中，还有一点需要我们特别强调一下，尤其是在中国的创业环境里，创业公司一定要非常明确谁是老大，权利、职责、义务以及收益这些方面都得相互统一起来才行。

所以这时候就涉及到一个「Compromise」（妥协）的问题了，一方面大家要认可一个老大，这本身就是一种妥协；另一方面，老大也要愿意给老二、老三这些合伙人分利益，这同样是一种妥协。

创业找钱有门道：

股权分配、投资人选择与融资要点

相对来说，找钱还是比找人、找方向要容易一些的，至少对于那些优秀的创业者、真心想做事的人来说，拿到起步资金一般不会太难。不过，这里面也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。

第一个就是关于股份的分配问题。我们是非常反对平分股份这种做法的，因为我们觉得责任、权利和收益这三者应该是统一的，平分股份往往意味着大家没有把这些问题想清楚，没有把丑话说在前面，毕竟分钱这件事是比较敏感的。最好一开始就把这些事儿都谈明白，大家都认可了，再开始干。

怎么给股份？我的看法是：股份是公司的不可再生资源，所以一定要慎重对待。

我们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，一开始大家觉得公司还小，给股份就比较随意，可到后面就会发现，出现了很多「搭便车」的人，也就是那些占着股份却没怎么出力的人。等公司发展起来了，你会发现股份变得很宝贵了，这时候再想分给新加入的、真正有能力的人，就没多少可分了。

所以我们的建议是，花钱能解决的问题，尽量不要用股份去解决。只是临时合作关系的，也尽量别给股份，要珍惜自己手里的股份。想想看这些股份在未来公司发展壮大后能值多少钱，毕竟如果公司做不大，你给再多股份也没什么实际价值；可要是公司能做大做强了，那股份的价值可就体现出来了。

一定要确保对方是能够长期和你一起走下去，真正成为你创业伙伴的人，才值得给相应的股份。

在找投资人这方面，如果你有选择的余地时，尽量去找那些志同道合的投资人。在选择投资人的时候，一定要对他们以及他们所在的基金有足够深入的了解，要清楚彼此的价值观是否契合，性格是否相投，这样遇到问题的时候，大家才能齐心协力地一起想办法去解决。

关于融资的要点，第一就是要尽量融到足够多的钱。

第二，要是之后市场环境变好了，也别融太多钱，因为钱太多有时候会让人变「傻」。

真正厉害的创业者，是很有花钱技巧的，他们也可以花很多钱，但绝不是盲目烧钱，而是能把钱精准地投到刀刃上，让每一笔钱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。还有一点要注意，不要为了融资而融资。不要觉得融了资，市值高了，自己的身价就高了，其实那些都是虚的。

融资只是一种手段，不能把它当成最终的目标。

创业四阶段

创业不是一蹴而就的。它其实可以分为好几个不同的阶段。

第一个阶段就是找方向，找方向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自己要做什么。在这个阶段，首先你得有自己的愿景，要有一个自己特别想做的事，然后，要能够快速地去尝试、迭代，如果不行就赶紧换一个方向，要尽快找到那个合适的方向。

要是方向找到了，而且还是个挺不错的方向，那大概率不会只有你一家发现这个机会，肯定有其他人也盯上了，这时候就进入到比谁跑得更快的阶段了，也就是要做增长。

特别是在互联网行业，有个说法叫「增长黑客」，就是要对公司的增长这件事特别重视。在这个阶段，往往考验的就是融资能力和市场开拓能力，绝大部分创业者都会在这个阶段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机。

要是增长也顺利度过了，那公司应该就算是发展得挺不错的了。但这时候又会出现新的问题：管理方面跟不上了。

因为之前公司处于野蛮生长的状态，增长太快了，虽然效率挺高的，但管理上往往就比较薄弱了。

这个时候恰恰是最危险的，因为公司发展得好，创业者可能就会觉得自己很厉害，觉得即便管理不提高也没事，可实际上，这时候才最需要加强团队建设、提升管理水平、建立规章制度和企业文化的时候。但要是这个阶段也能处理好了，管理也跟上了，那公司肯定就很厉害了，说不定能发展成百亿美金级别的大公司。

不过这时候又会面临新的挑战，就是能不能持续创新了。当然了，关于如何保持创新，又有很多相关的理论和方法，比如创新战略、建立人才中台、对外投资扩张、变革驱动、打造第二曲线等等。这些就属于另外一个话题了，毕竟在创业的不同阶段，所需要的能力是很不一样的。

最后，创业到底是不是我们想要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呢？它是不是属于勇敢者的游戏呢？其实，并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去创业的。

但要是决定要做这件事了，那就要动真格地去做。